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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movie.newyouth.beida-online.com
精彩瞬间:
彼特的梦中,纯白色的背景中除了一对赤裸的男女别无一物,耀眼的高光隐匿了一切杂质,营造了一个完美纯洁的精神世界,在这里彼特一切的焦虑、激情都无所遁形,社会身份的傀儡终于现出背后的生命本原。
剧情介绍:
年轻的彼特到一家妓女表演所看中了一个妓女克拉夫特,当妓女们的表演结束后,他留了下来和克拉夫特单独在表演所里,保安临走时,锁上了大门。克拉夫特在帮彼特脱衣服时,彼特凶性大发,掐死了克拉夫特。
心理学教授杰格森和审判官的对话:杰格森回忆当时的情形说,清晨的5点30分,他接到了彼特的电话,他赶到彼特说的地方,看到彼特坐在床边凳子上,床上躺着一个死去的女孩。彼特在杰格森眼里,是一个富有、温和、聪明的人,他对彼特的家庭很了解,说彼特的母亲是一个演员,父亲很早过世,他和彼特也是20年的朋友了。
命案前14天:彼特在杰格森的办公室找到他,并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迷惑。彼特告诉杰格森,他对杀人深深的着迷,时常幻想在公寓的住所里,用剃刀杀死自己的妻子卡塔里娜。杰格森听了彼特的话后,把在杀死人后的那种可怕景象说给了彼特听,并让他要放松自己的情绪。彼特离开后,杰格森打电话叫来了卡塔里娜,但当杰格森打电话时,彼特并没有离开,他在门外听到了杰格森的电话。
卡塔里娜赶到杰格森的办公室,两人亲密但又不无矜持的拥在一起,原来卡塔里娜的情人就是杰格森。卡塔里娜在杰格森这里,说出了她对彼特深切的爱意和对彼特行为的不理解,还自责的认为这跟他们多年没有孩子有关。彼特站在阴暗处,看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和动作。杰格森听了卡塔里娜的话,警告她要小心彼特。
命案后一星期,审问彼特母亲和彼特的对话:彼特在母亲眼中,从小就是一个聪明听话的孩子,直到他遇到卡塔里娜,疯狂迷恋上她时,一切才有所不同。
命案前5天,彼特和卡塔里娜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彼特在临晨3点还不能入睡,于是他起来喝酒,同样睡不着的卡塔里娜也起来,陪着彼特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朋友间的趣事。另一个夜晚,彼特通宵呆在办公室里,对着他的秘书分析工作上的事情。
命案前4天,卡塔里娜准备她的时装展:彼特在卡塔里娜的工作场所找到她,邀她一起去母亲那里午餐。卡塔里娜找了一个借口到酒吧喝酒,彼特独自离去。卡塔里娜酒后找到一起工作了12年的朋友蒂姆家里,两人一起聊天。蒂姆是个同性恋者,他对卡塔里娜说出了他的种种苦恼和不愿意面对已经老去的事实。
命案后3天,蒂姆和审讯官的对话:蒂姆在审讯官的诱导下,说出了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还说他嫉妒彼特和卡塔里娜的婚姻,他一直暗恋着彼特,并说像他那样的人天生有一种暴力倾向。
彼特写给杰格森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彼特在信中向杰格森描述了,他在梦中跟一个陌生女人亲热的经过。后来又在恍惚中跟妻子作爱时,有一种想要杀死她的冲动,当他和妻子融入一种精神状态时,妻子突然死去。彼特从梦中惊醒后,发现妻子就躺在一边。
命案前4天,彼特想要自杀:一个朋友急忙的赶到彼特家里,把正在阳台上想要自杀的彼特劝回了屋中。卡塔里娜随后躺在彼特脚边,愉快的说着她跟彼特之间的性事。
命案3个星期后,卡塔里娜去见彼特的母亲:彼特的母亲一见到卡塔里娜就唠叨的讲述彼特的事情。在两个女人的话语中,她们都很焦虑、孤独,对对方都有成见,但都又深爱彼特,她们也想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
命案前50分钟:彼特在妓女表演所里看中妓女克拉夫特,并留了下来。当表演所里只剩他们两人时,彼特一度焦急的也想要离开,但房门已经被保安锁住。就在半裸的克拉夫特为彼特脱掉他的大衣时,彼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他掐死了克拉夫特,随后还奸了克拉夫特的尸体。
杰格森的录音:彼特从小由母亲一人抚养成人,成年后,彼特在他的生活中扮演一个受过教育的角色,一种高度的责任感、自律以及对社会群体的认知,让他没有意识到他是同性恋,而他的母亲也没有发现。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以另一种模式出现在她脑海,而当彼特遇到妓女克拉夫特后,克拉夫特成为了这种模式的导火绳,引发了彼特心中的暴戾。
在医院的一个房间里:卡塔里娜在门上的一个小窗口看着屋里的彼特,护士一边告诉她说,彼特在医院里,对人总是彬彬有礼,整洁温和,晚上抱着一只玩具熊入睡,护士认为这跟彼特童年的记忆有关。
简评:
按伯格曼自己的说法,影片“在讲两个被命运结合的人,既分不开,在一起又很痛苦,徒然是彼此的桎梏”。当然,这只是这部影片的其中一个部分,或者一个主题,而影片内涵的丰富性,却远远不是这样一两句话就可以涵盖的。影片中更主要的一个主题,显然就是影片片名所透露出来的一个信息:傀儡生命。虽然杰格森和卡塔里娜是情人,但他对彼特的分析,大部分却是十分准确精辟的。彼特身上近乎变态的“高度的责任感、自律以及对社会群体的认知”,恐怕就是彼特最终悲剧的根源。
这部影片不是伯格曼最出色的影片,过强的戏剧处理手法和心理分析的运用使影片陷入一种电影作者和影片人物之间的含混关系,这大约也就是我们在伯格曼各种自传中所读到的“焦虑”心理吧。杰格森对彼得的分析确然有其道理,但又由于他和彼得妻子卡塔里娜之间的情人关系,又影响了观众对他的观点的认同,而影片中透露出导演与影片人物之间模糊暧昧的对比和代入关系,又使影片披上第三层神秘的外衣。对于这样一部已经超越了编导自我控制的范围而进入一种“自在”的层次的影片,对它的感觉、理解可以仁者见仁,而至于要对它分析、读解、解剖,那则既是十分有趣有益的,但恐怕也是徒劳的。
童年父亲角色的缺失,增加了peter对爱的控制欲,极度依赖恋母情结所以妻子和母亲很像一样强势,非常自律是为了一种安全感,但又喜欢依赖酒精去放纵自己摆烂的松懈感。妻子的背叛与别人暧昧,导致了逐渐冰冷和仇恨的婚姻。潜藏着的同性恋角色导致社会身份的缺失,加重仇恨。所以一心想要杀了妻子,在无法实现之时,寻找妓女作为突破口,妓女是和酒一样的放纵和破罐子破摔,想寻求出路。结果失败,门又被锁上了,最后一道防线击溃,窒息感。最后杀了妓女,获得了一丝挣脱的救赎,因为他终于有了真正可操控的东西,他强奸了妓女,得到了丑陋的快感。进了监狱之后床边的小熊,是人终究逃不出童年的证据。
明明是朝夕相伴的枕边人却常在对方有脱离控制的倾向时用言语中藏着的刺伤害对方,微微的皱眉,自说自话地漠不关心,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陷入虚荣泥沼的中年人……对自己与对他人的控制无处不在。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厌烦,让人筋疲力竭,让人想要发狂。想摆脱被他者控制这一情绪的爆发,终于使谋杀幻想变成了现实。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作为傀儡的人生也终于崩溃瓦解了。对外界控制的激烈反抗就如导演本人所说过的一样:不要碰我,不要接近我,不要抓住我,我是伯格曼,看在上帝的份上,离我远一点。
看起来傀儡这个主题更像假面主题的引申,更像伯格曼在更长久对于假面的思考后所发出的更绝望的呼喊。我们从一出生就受制于某种潜在的规则,这种规则压制我们自我的存在,而当我们好不容易屈从于他后,更多的来源于亲密关系的限制强压到我们身上,我们被迫戴上"假面",也被迫成为"傀儡",我们开始意识到自我的丧失,也开始认知到所处环境的巨大恐怖,我们想要为这一切找到出路,但最终我们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于是意志崩溃了,现实坍塌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梦。
特别好,有几次停顿在一个主体一会儿,然后慢慢一个主体靠向另一个,而另一个通常是背影,发丝。用了很多镜子,镜子给我的感觉是很自然,只是一个顺带的目光,不是什么刻意的空间。看帕索里尼时单个镜头下人脸和人脸还有交集,还有着旁观者的叙事目光,伯格曼这里非常弱了,侧面额头到鼻子到下巴衬着简化的背景像在对抗着一种边界,捍卫自己,每一个人脸的形状,都是单独的个体,孤独的封闭,用脸完成封锁。太单独了,人和人交谈时不是实体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是一段话语,或是一个影子。
伯格曼的电影值得每一年看一遍,用以检验自己对自身与他人关系的认识水准和程度是否有所提升。傀儡生涯很复杂,元素众多。今年能够感受到的是:婚姻关系(不再亲密却又要彼此捆绑),家庭关系(控制型母亲与父亲的缺位造成的同性倾向,社交压抑,自我的缺失),自我关系(缺乏情绪出口,依赖于准确无误的控制感)。精神病医生的分析极为绝妙,在罪犯眼中:杀死他人,意味着真正占有了他人,杀死自己,意味着真正占有了自己。一切都得以掌控了。对僵局的打破,能带来狂喜。
你希望我做什么?什么都别做。闭上嘴就行。我们能谈谈吗?不能。至少尝试一下吧?我们试过成百上千次。爱的资本,我们把它浪费掉了,一无所获,你知道原因吗?因为我们接受了游戏规则,却没有任何天赋,然后我们作弊了。你知道什么最让我害怕吗?不能工作,不能读报纸,不能规律饮食,睡不着觉……我知道任何意外情况都会威胁到我妥善经营的安全系统。(直面亲密关系[爱情、亲情]有时候真的挺恐怖的)结尾不是很喜欢,感觉突然给出一个结论很突兀……
[BAMPFA] 辗转反侧的古典调度完美,镜头远近控制和关键时刻的浅景深大特写全都恰到好处,对镜子的使用更是出神入化!可惜剪辑节奏偶尔有点急,但大体留出了抒情空间;整体上乱序由于表意的连贯也显得自然。女主的表演最为细腻。 伯格曼的许多第一次:线条复杂的内景、城市外景、非叙事场景,及字幕在片尾。淡入彩色的表现力也算不错,但它和梦境段本可更强。 最后医生的分析显然是不可靠的,但人物也确乏深度;幸而有更强的表现弥补
伯格曼唯一的德语电影起得十分高标准,但最终结束于陈词滥调之中。显然影片里的主人公是伯格曼的替身,围绕他的一系列人物都是他诸多心理层面的象征。影片的结构显现出后结构主义的离散感,打碎了的心理碎片最终本不该重圆,可结尾处心理学家做出的结论又显得十分中肯,好似把故事兜圆了,而他的结论则无趣地重复了伯格曼心理剧中经典的“本我摧毁超我”的主题。另一方面,本片的风格和道德化主题该是启发了哈内克早期的那些中产阶级批判剧。
德語片。覺得這部是大師後期被忽略的傑作。柏格曼拍的精神分析。冷峻陰鬱。"婚姻場景"裡短暫出現的Peter與Katarina夫婦。在此成為了主角,他們相愛但無感,持續著傷害,互為桎梏的"親密"關係,彷彿一切都沒有出路...跳躍的時間章節描繪出了Peter壓抑的狀態。另外Tim(Walter Schmidinger)雖然只出現兩段。但讓人印象極為深刻,尤其鏡中重像的獨白
他是一个男同性恋,他紧紧地依附于自己的妻子和母亲,他是这些女性形象的一部分。无限的白色梦境让他最终憩息于母性的安全,被封闭的房间则让他暴起杀死妓女——母亲死去了,妻子死去了,他身体中的女性部分死去了。在监狱中,他下着漫长的棋局,一丝不苟地整理床铺,最后与童年的泰迪熊一起入睡。电影开头,心理医生说“没有自我,就没有恐惧”,而他杀死了恐惧的自我,找回了认识恐惧前的自我。
过曝抽帧的梦境中反复质问自己“我真的活着吗?还是说那个梦是我生命里唯一的短暂瞬间?我唯一真正经历过、获得了的真实瞬间”。婚姻是一场游戏,当“爱的资本”被全部浪费掉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婚姻的躯壳,困住两个苟延残喘的生命的傀儡,拼命寻找着作弊的手段把游戏和生命继续下去。伯格曼的德语片,心理和精神分析以及人物关系还是玩得很溜,类似章节体的表达方式,音乐和用光都很大胆。
观影过程一言难尽,旧片源和字幕错得一塌糊涂,找了半天才找到正常版本。这部主线顺序非常规整,慢慢接近已知的结尾,去剥离一个男人的空洞自我。日常生活和梦境相当于表我和自我的冲突,人人称羡的物质条件并不能拯救日渐封闭又渴望突破的内心世界。“我们接受了游戏规则,却没有任何天赋。”一旦踏出舒适圈,即面临被激情毁灭的危险:“只有杀死自己,才能完全占有自己。”
除了死亡和精神崩溃之外,电影的前90分钟隐藏了另一个悲剧:Tim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直男,没成想他一直绝望地小心翼翼爱慕着的Peter竟然也是gay——这一点的揭示令人震惊,但其实在开头凶手与妓女发生关系的方式中早有铺垫。母亲的强势是根源、妻子的背叛是推动、设计师卑微的私心是导火索… 如此Peter的性取向串起了全片每个人物的悲剧。